talau復育工作日誌0812

一個禮拜沒到talau園看看,哇~感覺他們又抽高了!我是種到突變巨株膩?兩層樓高了耶!
還好,二分之一都已抽穗開花了,反而長得正常高度的植株營養不良,沒抽穗,為何? 種下後都沒施肥耶!
看來這些數量只能受成後當下季種苗,但是前提是……不要起大風啊!

talau復育工作日誌0528

太陽還是超出理性的熱情,連續兩天黃昏到復育田間整理田壠種植talau,真的有些昏頭了!今天開始這小片田地,沒有灌溉溝渠經過的乾燥田地,又多了一批嬌客—talau。說起這植物,緣起於一年前讀日本語言學者小川尚義及潛井惠倫等人到台灣採集原住民語言的”台灣番語蒐錄”一書,記錄到吉貝耍所種植的一種作物「talau」,後頭加註漢字「粟」,問部落老人這個族語,但大家都沒印象了。有天,段洪坤老師想起到高雄荖濃部落吃過他們做的很特別顏色的麻糬,問當地耆老,他們說是用一種作物當材料,不是糯米,好像跟吉貝耍早期記錄到的粟發音一樣,求證之下果然沒錯,就是talau。

後來查一下資料,原來這種作物台灣人叫做「番粟仔」或「番秫仔」,長得像高粱,所以也有人稱「假高粱」,因為其穗取完果實,連莖可以綁成束作為成掃把,所以也被稱為「掃帚高粱」。原來,看了成熟植株模樣,讓我想起小時候媽媽會煮類似小米的粥給我吃,那作物的莖、穗,媽媽會綁成室內小掃把,只是吉貝耍人忘了族語,也很久、很久沒人種了!再訪問部落裡八十歲左右老人,拿照片給他們看,賓果!沒錯,就是talau!但是老人家說這叫做「秫仔se-a」,不叫「番秫仔han se-a」,哈哈!也對啦!因為一些外來植物、物品只要帶有「番」字,在吉貝耍一定要自動改稱,紅面番鴨要叫紅面鴨;番仔薑要叫西哩(族語sili)。

就這樣,從荖濃及內門一位朋友那邊拿到種子,開始了部落復育talau夢。

今天,把苗栽移植到田裡。鑒於雜草帶給我的困擾,決定聽從族人建議舖黑塑膠布,可是,舖黑塑膠布、種talau進土裡,也是要有學問滴!邊做還是被路過的專業農民笑,馬上現場技術指導!他們都說:你只會讀書,種田不會啦!哈哈!確實,隔行如隔山,況且小時候跟著爸媽種田,長大都忘光了,也種不同的東西啊!沒關係,最近的勞動知識,正可以為日後退休投入農耕作準備

苧麻復育工作日誌0904

台南整整下了兩個禮拜的雨,直到9/3昨天才陽光普照,也才適合下苧麻園工作。
天啊!雜草擾麻,比目視還糟糕好~幾倍。根本大摧毀,這草……蹲了兩小時只清理四叢植株,看來要交給專業的部落除草媽媽們了!我投降了!
還有,原本健康發展的植株,sumuli 蝸牛大軍在雜草與大雨交互掩護下,狂啃苧麻! 幹嘛不去吃草啦!只吃我的苧麻啦!
 
 

狩獵的記憶-網袋

在左鎮、玉井山中羊腸小徑穿梭,找耆老問苧麻種植、取纖、編網袋的知識,訪談兩位分別88歲、90歲的卓阿伯、買阿伯,哇!怎麼記憶超好,還能清楚記得年輕時的利用苧麻絲編網袋、獵網抓山羌、野兔的經驗技術,當場教學咧!還好約了工藝師哲安一同前往,不然這些工法我哪能馬上理解學起來呢!

由於西拉雅人沒有法定原住民身分,無法擁有獵槍下,發展出以狗追獵物,再以ling-a 網陷阱捕抓的文化,也因此利用堅韌苧麻來編織網子是獵人必備的技藝,並發展出非經濟作為的種苧麻文化。

網針、獵網、去皮取纖的知識,讓我收穫滿滿!

苧麻復育工作日誌0629

幫苧麻培完土,幸運的下了兩週的雨,土地完全得到滋潤。這幾天陽光普照,午後偶有雷陣雨,趕緊在雨天後苧麻根努力吸收養分之際,剪裁植株,讓根系能更強壯,根蘗能再延伸,順便拔除植株旁又蓬勃發展的雜草。
感謝兩位專家弗耐瓦旦、孫業琪老師提點指導,讓我們避免一些錯誤。培土完,發現有些植株離根部約10公分左右,已抽出新芽,令人欣慰。
雨後,蝸牛也變多了!還好,前幾天有先施藥防治,現場發現不少“牛”屍體,剪枝等苧麻重新發芽時期,要再多多注意“牛害”問題。之前一棵植株被蝸牛啃食嚴重下,植株一直長不好耶!

苧麻復育工作日誌0525

看似植株已乾枯,但地下根在我們不放棄的澆灌照顧下,冒出嫩葉來回報了!而且一連發現三株紅色標籤的植株從地下破土而出的葉,感動。其它紅標植株看來要更加強照料。

草,討厭的族群,又快綠化田畦,又得蹲點拔惡了,累。

苧麻復育工作日誌0507

趁著聽說的梅雨要來前,趕快把草拔完,而且整理好苧麻狀況,以便差異管理。

計劃結案空檔,幾天都蹲在田裡管理苧麻,部落族人經過陸續關心我在做什麼?

A:種什麼? te-a, 沒聽過,種這個有什麼用。

B:呵呵!Bi 囝仔工作。

C:草不是這樣除啦!

D:要舖黑塑膠布啦!

E: 土太乾,要淹水,怎麼種在這裡?要種在溝裡,不要在壠上。

F: 我們又沒在種這個?

G:種田還插五顏六色吸管幹嘛?

狩獵記憶-耆老訪談

107年03月30日
居住在玉井猫貍干(Varix kan)部落的89歲新港社族人買伯伯,努力畫出年輕時抓山羌時織網的竹片工具,他說年輕時山區仍有許多Gwey(山羌),族人養獵狗獵團一起追捕,讓動物闖入以苧麻編織成的獵網中(ling-a 網),再以苧麻網袋背獵物下山。但是…….動物沒了,族人依法不能狩獵了,織網袋、獵網技術忘了…..

我們與時間賽跑,當這批80歲左右的耆老凋零,狩獵的文化知識將被淹埋在歷史的灰燼中……..

復育苧麻(pourux)、紀錄取纖織網袋技術、訪談耆老狩獵記憶…….動作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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